八年抗战的较量,中国军队在战争中也飞速成长,涌现出了很多抗日名将,其中率领国军精锐新六军的廖耀湘就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 |
廖耀湘将军
七十一年前,1946年5月,位于日本东京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对罪大恶极的日本战犯进行审判,对日本帝国主义进行清算。八年抗战的较量,中国军队在战争中也飞速成长,涌现出了很多抗日名将,其中率领国军精锐新六军的廖耀湘就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
根据廖耀湘的黄浦同学李以劻回忆,1930年中原大战结束后,蒋介石及南京政府决心整军,决定从黄埔六期毕业生中选拔精英,送往欧美各国深造。廖耀湘的兵器学、筑城学、战术学、交通学成绩都是优良,外语也不错,通过努力从3000名黄埔六期生中脱颖而出,进入1930年留学预备班。 廖耀湘报考的是法国专攻骑兵科,在法五年,先考人著名的圣西尔军官学校,后又考入法国骑兵机械化专门学校,毕业后获准编人法国骑兵部队见习,并有幸参观了马奇诺防线。由于成绩优良,曾为骑校当局所表扬。廖耀湘在巴黎与湖南同乡民国元勋黄兴之侄女黄伯溶女士结婚,并为出生的儿子取名廖定一,意为孟子所说的“天下定于一”,以此明志报负。
八年抗战,廖耀湘一共参加过七次大战:淞沪战役(1937年秋);南京保卫战役(1937年冬);广西桂南昆仑关战役(1939年冬);中国远征军援缅甸时期(1942年春入缅),参加过同古、叶达西、曼特勒战役;中国驻印军反攻缅北时期(1943年10月再次入缅),参加过百贼河、大洛、孟关、卡马英战役;伊洛瓦底江索卡道之役(1944年11月);参加1945年5月湘西会战至抗战胜利。
七次战役都是硬仗,并逐渐转败为胜,带出了一支全美械国军精锐部队,直至光荣地成为国军接受日军投降的部队。廖耀湘本人也一路从教导总队中校参谋主任,升至陆军中将,成为国军中十分有前途的高级将领。
民族大义至上
廖耀湘与史迪威在缅北前线
1942年起,远征军进入缅甸后,为阻止日军攻占新加坡而后向缅甸急进直入印度,应英国的请求,中国组织了远征军,开辟了缅甸战场,当时入缅的部队士气高昂,在仁安羌把截断英军退路的日军打退,把英军主力救出重围,尔后又担任后卫,掩护英军安全撤往缅句曼德勒地区,然后一同反攻仰光。但是英军撤出后置中国军队于不顾,头也不回地奔向印度,致使中国军队退回中国的归路被切断。史迪威透过远征军司令罗卓英命令中国军队跟着英军急退入印度,但中方部队长杜聿明希望绕密支那以北地区回国。在这场军令之争后,史迪威“只要兵不要官”,采取各种措施架空、驱逐中方的中高级军官,由美军军官直接充任。蒋介石当然也很反感史迪威的作法,两个人互相厌恶。
1943年底,从开罗宣言归途中的蒋介石经停远征军驻地,主张远征军要等待英军主力一同行动,以免孤军深入。但1944年1月史迪威即带着远征军进攻密支那。蒋史两人的政治考虑、战略战术上不尽相同,又互相不信任,而远征军在后勤、军械、训练要依靠史迪威的调配和管理,当蒋史的军令不一时,廖耀湘、孙立人等中国将领就被夹在中间。
史迪威在下令进攻密支那前,曾单独约见廖耀湘,两人不用翻译,直接用英、法文进行了一场“军人与军人之间”的交谈,史迪威很直接地问廖,是否接到过蒋委员长的直接命令?而廖耀湘的态度却是不卑不亢、毫不掩饰与蒋的直接电报往来,并向史直白表明,“只要对共同的(抗日)事业有益处,只要确有把握打通中印公路,而又不使军队陷入孤军深入的境地,他会支持史的作战计划。”由此可见,廖耀湘此时内心所坚持的最高原则是民族独立与军事理性。唯一见证日军两次投降的部队
在“南京受降”前,先进行的是“芷江洽降”。
芷江是湖南怀化的一个边陲小城,也是“国统区”的战略要地,国民党的陆、空军司令部,美空军司令部,以及中美联络司令部和中美空军联队,都先后设在这里。侵华日军此战目的是争夺芷江空军基地,进而攻击四川大后方,故又称“芷江作战”。
“芷江保卫战”中的国军战斗力极强,不但军械得到盟军的援助,战术能力和士兵士气都得到很大的提升。1945 年 6 月,廖耀湘的新六军奉命空运湖南芷江,作为总预备队,同时担任保卫芷江机场的重任。
芷江受降现场
战前,廖耀湘将军曾摩拳擦掌,誓将日军歼灭于雪峰山,为在印缅战场牺牲的将士报仇!不想雪峰山会战尚未结束,新六军还未派上用场,战斗以我方7700名将士壮烈殉国,击毙日军12000多人,伤敌23000多人结束。这场战役的胜利,加速了日军投降的进程。8 月15日本就已投降。
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麦克阿瑟以远东盟军总司令的名义规定:盟军各战区由战区最高统帅受降。中国战区最高统帅蒋介石命令陆军总司令何应钦为代表受降,并确定芷江为接洽受降地点。何倾向于让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的部队就近部队受降并接收南京。但是接替史迪威的美国军事顾问魏德迈向蒋介石进言道:“日本现在还很嚣张,他并不认为他们失败了,到南京去受降,部队应该有威慑力量。现在中国军队中最有威慑力的是新六军和新一军。新一军还没回国,新六军就在芷江空军基地,到南京几个钟头就行了,应该让新六军去!”。于是,蒋介石亲自点名廖耀湘率部队担任芷江和南京受降任务。
1945年8月18日下午4时,受降典礼正式在芷江七里桥开始。会场原为空军第五、第六队俱乐部,会场内右边挂着孙中山半身遗像与国民党党旗,两边贴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标语。会场内政要、士兵、中外记者140多人,早已等候在会谈厅的另一端了。何应钦宣读受降命令,整个过程历时1小时17分钟。日本降使今井武夫交出了日军在华兵力部署图,并在“中字第一号备忘录”上签字。观礼人群为之欢呼。
六天后,廖耀湘又率新六军由芷江飞往南京,进行正式受降和接收的准备工作。廖和新六军的抗战功劳显赫,至此成为了国共合作抗日战争胜利之时,见证并保证日本顺利受降,保障中国抗战胜利顺利实施的重要见证者之一。新六军也成为唯一见证两次日军投降的中国部队。